*包含(卡卡西/佐助/鸣人/樱/雏田/佩恩)
*私设ooc,第一人称,全BE预警
*烂饭预警
背影(卡卡西)
那天艳阳高照,林间的鸣蝉诉说着酷暑将至,广播沙哑的声音拉回我的思绪,学校的礼堂后台很闷热,热得有些让人发晕
“下面我们有请‘年度最佳教师’的获奖者旗木卡卡西先生上台”
颁奖台上是显得遥不可及的人,在劣质闪光灯的衬托下更像是一个艺术展览品,我望着他发光的背影,不禁感叹自己身为一个学生的眼光
“请旗木卡卡西先生发表获奖感言”
“诶…还有获奖感言吗”
“嘛…简单说说吧…”
话筒里他的声线夹杂着嗡嗡的杂音
“其实我还想感谢一个人…”
他的声音突然停顿,台下是一片窃窃私语声,我脑海里闪过无数个人选,我觉得那唯独不可能是我
他转过头,好像并没有发现我,但我依旧妄想着此刻他能与我视线相交,我妄想我就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他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一个角落,我顺着看过去,那是一棵开得茂盛的树
“可惜她今天似乎不在场”
“卡卡西老师…可以给我签一个名吗?”
他并没有在意我为什么会突然从后台冒出,看了一眼我手上满是五颜六色签名的笔记本,眯了眯眼
“好哦,当然可以”
他挑了一支蓝色的笔,他的字迹有些歪斜,末尾是一道笔直的竖线
他的签名被我单独裁下,串成风铃遥挂在窗台,这样每个风吹过的瞬间,都是我在呼喊他的名字
卡卡西老师,这份情愫究竟是不是我该拥有的呢
“老师…好久不见”
他有些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原本的平静,许久未见,他的那张脸却依旧令人心跳乱拍,与学生时期几乎无异
“你是…”
“呀~是你呀,我怎么说这么眼熟呢”
“卡卡西老师…曾经喜欢过我吗?”
他依旧迷离的眼神似与曾经的我视线相接,像一个横跨十余载光阴的拥吻,只是我再也感受不到心底曾经对他的那份热烈与赤诚,剩下的只是那份由青春期保留至今的执着
“可能那个时候我真的很喜欢你呢~”
“你那个时候还有些调皮,一点都不像一个初中生,总会让我很头疼,但是我还是会觉得,很喜欢你”
“嘛……但是身为老师,喜欢上学生是不被允许的事情呢,可惜了”
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或许只有他自己清楚这些旧事究竟困住了他多久
但是
重提也仅仅只是将附了尘的创可贴揭开,里面依旧是触目惊心的一道疤痕
“但是我们现在都是大人了哦”
“你应该也长大了,变得更成熟了,应该不喜欢我这种老头子喽”
他自嘲地笑了笑,我觉得心底凝起了一团化不掉的的苦楚,却只能像他一样
“哪里,卡卡西老师你看着还是很年轻”
我与他在街角告别,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我的思绪似乎回到了那时的颁奖典礼,他的背影被晨昏的路灯照得明亮,像那时一样发着光
其实那个人那天一直在场
或许我们早在曾经就有过一次真正的对视,只是你我都未察觉,我们从开始就一直相互背对不愿坦诚,你我的距离正在越来越远相交
相交(佐助)
这是第七年
“喂…我都说了我不需要你给我……算了”
他接过我递给他的汽水,拆开猛灌了一口,眼里是与刚才语气里的不屑截然相反的喜悦
他向来喜欢说反话,即使很乐意接受我的喜欢,但依旧会在外人面前装作一副因我而烦恼的模样,曾经我也以为他很讨厌我这种热衷于付出的追求者
直到那个下午,我那天前因一些杂七杂八的琐事错过了他那场重要的球赛,他将我带到某个无人的角落抵在墙角,猩红着眼质问我是不是在追求别人,我在害羞的同时又有些诧异,平日里总是一副对谁都无所谓模样的人此刻似乎失去了引以为傲的高冷形象,在我面前失了态
“为什么啊?为什么这次没有来看我?!”
“佐助……你靠太近了……”
他像是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些冒犯,放开了将我困在墙间的手,有些局促地后退了几步
“抱歉……我太激动了”
他那些隐藏了很久的小心思此时像被剧烈摇晃后拆开的汽水一般喷涌而出
“额……就是……你以后可以一直来看我的比赛吗…”
“我才不是喜欢你…只是觉得有一个固定观众比较好…”
“好啊”
我微笑着回应他
我们之间或许离的更近了些,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又是何时终于真正的注意到了我,但那颗因喜悦而躁动炙热的心却分不出神思考那些问题,无聊的数学课语文课等等在今后显得格外漫长,我开始期待每次放学,每次他出现在球场挥洒汗水的时刻
他让我一直来看他的比赛
他时而会在作出某个高难度动作后冲我微微扬起嘴角,惹的周围围观群众一阵尖叫
我原以为我会一直事事顺意,直到那天你没有去球场
“我要去很远的地方读书了”
“为什么…这么突然”
“斩断羁绊才能成为真正厉害的人…这是他们告诉我的”
“所以你说的羁绊是…我吗”
“喂……你为什么突然就掉眼泪啊…我可…”
他的嗓音何时变得有些发颤,他自己也不清楚,于是原本伤人的话被他尽数下咽
他走那天的航班其实不早,但我并没有去和他告别,属于他的来电提醒来了一遍又一遍,我只是静静的听着我喜欢的铃声放了一遍又一遍,桌上隔了夜的汽水不再冒出气泡
“我们的距离越来越远”
“明明是你说过要靠近一些”
我什么都能看见,但我唯独望不见与你的未来,或许我们都会心照不宣地将两个本可以深埋的秘密一直掩盖下去,可你先越了界
你是不是早已领悟了这个道理,你的过去一直告诉着你有起伏的遗憾会比一昧的单相思来的更深刻,更容易让人在每个回忆被浸湿的夜里想起
我们是两条不平行的直线,有过一次相交,便永无交集,那架飞机似乎在我耳边起飞,呼啸而过的巨响依旧在我记忆里回荡
众望(鸣人)
他一直很明亮,他是所有人眼中的太阳,我是被恒星恩赐的光所波及的行星
在他再一次成为了拯救这个村子的英雄时,我终于有勇气将那封情书递出
“漩涡鸣人,我喜欢你!”
“诶?”
他在簇拥中回过头,有些惊讶地接过
“诶???”
他慌乱地将那封情书折好塞进口袋,我在一众羡慕的目光中给了他一个拥抱,周围的起哄声惹的他脸颊像是火烧般通红,他拉着我的手带我走出人群,语气里带着嗔怪又带着抑制不住的雀跃
“你怎么在这个时候告白啊!这样……我会很……很害羞的…”
像一只炸毛的猫,刚在人群中强装的镇定被尽数卸下,我捧着他的脸颊,手指抚摸着他脸上那几道细微的纹理
“干嘛啦…”
“那你要答应我的告白吗?我们的小英雄”
“当…当然了…”
你不是独属于我的小英雄,你的光芒总是普照所有人
他身上的伤痕总是越来越多,越来越深,我经常会帮他清理和包扎伤口,他总咬着牙不啃出声
“痛吗?鸣人”
“哈…不痛”
明明痛的就差脸上的细纹没竖起来了,却还是喜欢逞强
“真的没事吗?”
“当然啦!保护大家是我的职责,我既然拥有这个能力,就要保护他们的安全”
他咧着嘴角,我看着他日渐成熟的面庞,莫名臆想出了许多我们的结局,如果你一直这样做一个无私的英雄,将自己燃烧殆尽,我会不会看不到你垂暮的模样
“一定要去吗?”
我拉着他手试图挽留,他只是笑了笑,摸了摸我的头
“当然啦,我这次也会回来的”
“可是…”
“放心啦,要是真的担心我,就多看看我的照片吧,说不定下一秒我就会出现在你面前”
可是
我心底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预感,同样的黄昏,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分别
“如果你怕我回不来,那你就让纲手婆婆跟你打个赌,你就赌我会回来”
同样的赌约
他眼里似乎闪着泪光,也许在那时,他就已经知晓自己的结局
“漩涡鸣人,牺牲了”
“节哀”
那片废墟里有数不尽的残垣断壁,残留着查克拉的地面被灼得发黑,他的护额就那么静静的躺在那里,我腾了一小片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将护额放在我的腿上,如他童年时期将头靠在我的腿上,说着我要成为拯救木叶的英雄
小英雄啊,我来带你回家啦
我将他的照片点燃,那一点点飞舞在空中的碎屑像是短暂出现的他落在我眼中的雨,缥缈,想落就落,想走就走,零星的几片碎屑游过我的脸,像轻抚,像安慰
“漩涡鸣人,我很幸运能遇见你”
我对着消散的一片如阳光般的火焰告别
你我的结局在你闪闪发光的时候就该是这样,我用尽了一切去一点一点拉近与你的距离,可我们注定是两颗相距甚远的星,你照亮我,我牵挂你
界限(樱)
“我喜欢你呢~樱”
“诶?!!真的吗?你说的是朋友间的那种喜欢吧!”
街道上应季掉落的花瓣时而会点缀她那张漂亮的脸,与她发色相映的粉色星零地将她衬得像真正的樱花
“那我也很喜欢你呢!”
她笑着牵起我的手
“先别说这些啦!要迟到了!”
我被她拉扯得有些踉跄,而她回头看着我有些茫然的模样,笑容更盛,我的大脑似乎在这一刻放空,就这么像个布娃娃一样被她拉着跑了很远的路,有些喘不上气
朋友之间的喜欢吗
我不明白朋友间的喜欢与平常的喜欢有什么区别,我只是由心地喜欢着她,看见她的笑容会高兴,看见她的身影会欣喜会安心,以至于有人在言语间提到了关于她的事,我都会无痕地去侧耳倾听
“你好像很关心樱啊,你是不是喜欢她呀?”
“怎么会,我和她都是女孩子,应该只是朋友间的喜欢吧”
“真的吗?我看你们一直走的很近”
“我们就是很好的朋友啊,她应该和我一样也是这么觉得的”
我将她桌下不知是谁留下的情书拿出,撕成碎片丢进垃圾桶
前座的女生指着我手中的纸屑,说:“这样不好吧”
“替她拒绝乱七八糟的追求者不是最好的朋友应该做的吗?”
“诶——”
“你该不会真的喜欢她吧~”
“我才不可能…”
反驳的话脱口而出,我总觉得窗外闪过一个模糊的影子,被我发现以后逃似的离开了走廊
很奇怪
“朋友和恋人的区别,是什么”
“这个嘛…恋人之间的喜欢是非常非常热烈的,而朋友之间,应该只是正常的重视或者是偏爱之类的吧”
那时的我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那朋友之间,可以这样的吗?”
我突然向她靠近,她下意识地向后倾倒,用力将我推开
“吓到我了啊喂”
她声音有些颤抖,脸颊漾起绯红
“应该是…可以的吧”
朋友之间可以做的事情真的有这么多吗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你”
她停下手中的笔,撑着头看我
“我知道啊!”
她并没有在意我突然拔高的音量,像是回答什么理论问题一般回应着我
樱,你不知道
“你是我交过的最好的朋友,是我遇见过的最懂我的人”
“朋友…”
“嗯…要做一辈子的朋友”
她或许早已适应我无时无刻如发泄般诉说无意义的爱意,我对她说的那些“喜欢”在她心里有一个标准答案
樱,你明明什么都知道
那封我在曾经的相框中翻出的被粗糙拼合的情书像一张过了期的彩票,那上面记录着我与她的点滴,她曾经的那些以朋友之名向我真正倾诉的爱意无保留地在泛黄的情书中一点点浮现
我们的亲密无间之中隔着一道永不跨越的墙,我在这头无意将你的爱意撕碎,你在那头亲手将我的爱意送葬
我封闭了对你的爱意,你模糊了我与你之间的界限
“我们一直是很好的朋友啊~”电话那头的她带着笑意
可我们永远也不会成为恋人
心机(雏田)
雨下得很大很大,大到雨中人来人往的街道像是被贴上了一层雪梨纸,只见到一把看不清颜色伞向我愈行愈近
“没……没带伞吗?跟我一起…走吧”
她嗫嚅着,这段话是她鼓足了勇气说出的,她垂着眼不敢看我,似乎是害怕多看我一眼我就会拒绝,而她还未做好被拒绝的心里建设
“那就麻烦你啦——雏田同学”
她的脸很红,我有些好奇她是不是整个人都在发热,她的伞向我这边偏了一些,我有些担心雨水会将她的衣角淋湿
我一只手揽过她的肩膀,她像被针刺中般颤了一下,如果我继续盯着她看,她的紧张或许就会从她的脸上溢出
“雨好大哦”
我并没有搭话的意思,但她依旧小声地回复了我
“是的…”
从那天起她总刻意和我制造各种偶遇,于是我们顺理成章地成为了朋友
她很喜欢和我的肢体接触,有时我与她并肩走在某条常往的街道时,她的手指会试探地碰我,得到反馈后会小心翼翼地握住我的手
“你知道和别人牵手和拥抱意味着什么吗,雏田小姐?”
我刻意加重了她的名字,她只是低下头,用软糯的嗓音说:“不知道…但是,我想让你开心,他们说牵手和拥抱可以让一个人开心”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
她手心的树叶越攥越紧,我知道我的心正离她越来越近,可我并不想接受这个事实
“开心”
“你在的日子里我就是开心的,雏田”
我莫名从她脸上看到了一丝无缘由的悲哀,但那份悲哀并没有持续多久,取而代之的是她一直以来的羞涩
我自那以后一直觉得我们会有未来
直到她身患重病的传到了我这里
我不知何时才注意到她苍白的脸,她白色的眸里总会闪着愧疚,曾经的我看不懂她的情绪,可现在我终于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她曾想让我记住她,但她现在又不忍心让我记住她
“你讨厌我吗,在知道了这一切以后”
她向来是一个坚强的女孩,我很少见她落泪,但此刻,她眼眶里盈满的泪水正在无声落下,而她慢吞吞地擦去,泪水却像失了堤坝
“我做不到”
这是安抚,也是陈述,我做不到在这么短的时间忘记她
“如果能知道我什么时候离开,我想在那时候躺在你的怀里”
她的嗓音随着身体日渐虚弱,我腾出位置让她能以一个舒服姿势靠着我
“为什么呢…”
“我从一开始就是为了让你记住我,那样印象会更深刻的吧”
她笑得腼腆而苍白
从此回忆里的你永远无解,你我的距离越近,我的心脏就会更痛些,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单纯,你用你学到的让人念念不忘的方式,在关于我的感情上动了唯一一次心机
我做不到恨你,往后的天空依旧会下雨,只是你我之间无法再牵手,明明只是隔着一层薄薄的土壤
温存(佩恩)
“不许抽,佩恩”
我将他刚放进口中的烟拿出,塞进自己嘴里,他有些困惑,却只是再从烟盒中再摸了一根出来,又被我一下抢走
他微微皱了皱眉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哦,佩恩”
我佯装凶狠地瞪着他,自顾自将烟收进口袋,他只好将空空的烟盒以一个奇怪的角度丢进垃圾桶,看着我嘴里塞着的未点燃的烟
“需要打火机吗”
“我抽就死的更早了”
“…”
这个所谓的混混头子对我而言并没有那么难相处,他在我面前不像他们口中说的那么可怕,只是装束的确和常人不同,我这么想着,他将我口中的烟轻轻抽走,拿在手中点燃,任由细长的白烟在空气中悄悄蔓延
不好闻,我别过头用手扇了扇飘到我面前的烟雾
他并没有去思考平日里和他没多少交流的我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傍晚的夕阳照进昏暗的小巷,他那张俊朗的脸上被附上了一层暖光,那些出众的黑色棱角被烘得有些柔和
“为什么会突然来找我”
“回心转意算吗?”
他拆开另一包烟的手在空中顿了片刻
我趁机又抢过来
“你是强盗吗…”
“二手烟我也是不抽的哦”
“当做是我接受你曾经的告白,你给我谢礼喽”
那天他的脸上沾着鲜血,我用手指将他脸上的血晕开,带着笑问他
“这次又是什么理由”
“他说**的孩子就该是**,死了也活该”
“他说的对”我将那些血尽数涂抹在他的唇上,又擦去溢出唇边的部分,满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小杰作”,而他只是盯着我
“他说的对,但是你打的好,毕竟**怎么会同情他呢,对吧”
他猛的将我拉进怀中,用并不大的力道捏着我的手去触碰他脸上那些被我晕染成梅花的血迹,我拉着他的衣领,笑意未褪
“喜欢玩就玩个够”
“生气了?”
“没有…”
不知是不是血的颜色过于深沉,他的脸像是有些发红,当手指感受到那上升的温度时他又侧过了脸
“我不会对你生气…”
我们离得很近,又离得很远
我们的身体仿佛只有咫尺,我的灵魂却朝着反方向飘散
“佩恩,你喜欢我吗?”
“…”
他没有回答我,只是刻意挨着我的身体又向我凑近了些,我的手指轻轻勾住他的衣角,他不留痕迹地握住我的手
“可是你应该知道我面临着什么哦”
“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吗?”
我一时找不到能回应他的答案,我不明白,为什么明明是不久后就会失去的东西,他还是会固执地紧握着,不论是曾经的那些人,那些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的东西,他好像都不情愿放手
“我死了以后就戒了,我不想那么快在天堂看到你”
“嗯呢”
或许有那么几个瞬间我不想接受关于我生命的这个事实,可我阻止不了那越飘越远的灵魂,我只能望着你的背影等你前进,等你走到尽头回首与我相伴
我讨厌呛人的味道,光用包装外壳来回忆我就够了,佩恩
那盒拆开一半的烟被人有意放在那条死巷无人在意的末尾,可惜太远了,我够不到
当距离开始产生,挣扎只是推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