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病娇,有私设ooc,第一人称预警
*BE烂饭,有意识流
我曾教过他许多——这是我再次遇见他的第一想法,他那些或许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举动:他翻书的习惯,他握笔的姿势,他正看着的书,是我年轻时有关于我所教授的课程的理论研究,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我自己
宇智波带土,除了他不可能会是任何人,我曾经最“骄傲”的“学生”
其实他的余光已经绕过我数十遍,只是并不想将心底的蠢蠢欲动画在脸上,他的变化很大,不论是穿衣风格还是他那张原本就俊俏的脸,只是对于我而言他依旧很好看穿,这是他唯一没变的东西
我走了过去,比他身旁的那个一直犹豫着的女孩先一步上前和他打了招呼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同学”
很老套的搭讪手段,但我知道他在这等待着的目的就是这个
“或许,我们早就见过面了”
“并没有哦~”
他抬起头看我
“那可能是我记错了,那你介不介意我们重新认识一下呢”
“当然不介意,我叫阿飞”
他将自己包装成与曾经截然不同的模样,寻常的娱乐喜好,寻常的穿衣风格,寻常的音乐品味,他将这些东西一点点记录在那个小小的朋友圈里,为的就是让我像做调查一样记录他的一切
“但那些都是假的”
他真正喜欢的东西从来都藏在心里
比如他在与人相处时从不会主动提到,即使被刻意点出,他也不会阐述过多的,他的同伴,他曾经所拥有的淘气性格,他珍藏着的护目镜,以及许多他曾经喜欢的事物
藏起来不代表我永远不会知道
我看着他的背影——这是他以这个身份和我的第一次约会,他一直喜欢走在任何人前面,他觉得这样能保护好身后的人
“不能时时刻刻藏好不该显露的东西才叫伪装,能让任何人都看不出才叫改变”
我轻声开口,他好像没有听清,但他回过头看了我一眼,声音很温柔
“怎么走这么慢,身体不舒服吗?”
他想牵我的手,被我不留痕迹躲开,许是他也觉得过于自来熟容易暴露,于是他将准备牵我的那只手落到了我的发梢,替我将发梢上粘着的空中飞舞着的某种不明植物绒絮撇走
“粘上东西了”
或许他身边的那些有交际的花花草草真就全靠他那张优越的脸吸引,毕竟他撩人的手段简直和我以前一样烂
“走快点吧,我们接下来还可以做很多事”
“好呢,阿飞”
我像是强调般重读了他的名字,他有一瞬的慌乱,被随后的笑容尽数掩埋
他最近总是会刻意问我身边的人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大多数时间我只看得到他们在讨论
“他总来找我问你喜欢什么,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了?”
“你说……谁啊?”
面对同事的询问,我选择装傻
“就那个…那个阿飞啊”
“嗯?有吗,我不太清楚”
我的手悄悄摸到办公桌桌底,不出我所料,我摸到了一个很迷你的金属物——没猜错的话这应该会是一个窃听器,至于是谁放的,我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你觉得我和他走的很近吗?”
“呃……没有,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我的问题似乎触到了这个低级话术以外的东西,同事有些尴尬地转过转椅,而我抛出了一个新的问题
“其实…我觉得他…”
我将窃听器悄咪咪塞进隔音的小皮包里
“我觉得他人挺不错的,就是我还不太清楚他的人际关系,你可以和我讲讲吗?”
同事顿了几秒,接过这个意料之外的话题,和我聊了起来,时而在手机上打着字,说是在回复男朋友的消息,我知道她在和谁报备,于是我藏起眼底闪过的阴冷,权当她这个借口不带任何私心
“你和你的男朋友聊的挺甜蜜的嘛”
当她再次打开手机屏幕时,我冷不丁凑到她身边,她心虚地将手机黑屏
“我还有别的事情呢,先不说了”
我瞄了她一眼,她移开视线
“啊…你忙吧”
不出我所料,我身边的人在变少,我能感觉到我身边议论的声音在变小,打量的目光在变浅,我清楚是谁的手笔,他在用他曾经认为的卑劣方式回敬我
我不由得好奇他最终的目的
“我只有你了…不要离开我”
我朝着他哭诉,带着泪任他将我搂进怀里,我清楚,我身边所有离开的人都是他一点一点挑拨的成果,他或许爱我,明了的是他希望我的世界只有他,这或许是他那些幼稚计划里的一环,虽然并不想服输,但我很久以前就开始期待这种被掌控着的生活
“没关系,你还有我呢”
他嬉笑着,言语间是藏不住的喜悦
对啊……我只有你了,带土,让我们永远在一起,永远永远
“永远在一起…阿飞”
他的头靠在我的肩膀,并没有看见我那有些疯癫的表情,我觉得他的下巴在轻触我的脖颈
“哈哈…哈哈哈…永远和我在一起”
带土
我不允许你离开我,不论是曾经的你,还是现在的你
我记得我曾经在那人潮中拾起一片闪着恐惧的碎片,我向碎片的指向看去,那是一个残破的少年,他的半边脸像是被恐惧砸裂,生出如面具一般的细密纹理,毛茸茸的脑袋被楼上的学生用水浇得湿透,我出声制止他身旁围着的人,将他从那个令他生出负面情绪的角落拉出
“从今往后你也算我的学生了”
我轻飘飘地说
别人喜欢说他是个没有父母的孩子,虽然校园霸凌大多数时候都不需要理由,但霸凌者总要有一个能让被霸凌者彻底顺从且杀人诛心的言语暴力手段
他那双血红色的眼睛就这么盯着我,企图看清我真正的目的,但结果就是,我往往会以这个契机夸他
“好漂亮的眼睛,像小猫一样”
他是被我驯养的猫,我在他人生最低谷时一块块拾起破碎的他,将他拼好,却没有拼成原样,并不算他学坏,而是我只教会了他那些东西
他跟在我身边的那段日子,我带他见过许多人,我用许许多多例子教会他什么是悲怆,什么是失望,什么是悔恨,我没有教他什么是真正的爱,我原以为等他长大他就能明白何为爱,
可他就这样爱上了我,他就这么盲目地顺从我
我却逃避
因为曾经我并不希望我教给他的那些种种最终被他付诸于我,我知道我是个很坏的人,所以我不敢直面,我从未真正引导过的,他在这种被逃避的影响下所形成的,近乎扭曲偏执却幼稚的爱
可能是他忍受不了这种情感被忽视的生活,于是他开始渴求着没有我的自由,即使那份自由容易将他身上那些无法愈合的伤疤撕裂,但他态度坚定,于是我放他离开
他去了更远的地方读书,他说他想当一个医生,除了我没人知道
我和他断绝了一切联系的那天,我起初并没有难过,只是他从我视野里消失的瞬间,我的胸口突然涌出了什么一般,开始剧烈疼痛,痛得让人直不起身
是心脏的位置
于是我再也感受不到像那次一样的心脏剧痛,我四处寻找东奔西跑,妄想找到像他一样的人能带给我哪怕是伤害般的感受,可所有人都不会是他
我知道他会回来,只是等候着的这段时间过于难熬,我并不后悔放你走,只是这种像是沙漏时而倒流的缓慢时光实在是漫长
我时而会看着他常坐的那张书桌,那上面是他用不知从哪得到的小刀一划一划刻下的,独属于他的一幅画
一个人牵着一只猫,猫的身上是他亲手点缀的无数发泄般的伤痕,我庆幸那时他的刀没有挥向自己,也没有挥向他人
我记得邻居将街上的小流浪猫带回家养了几年,然后将它重新放回街头,我问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她说,猫想出去,就让它去,等它在外面受够了罪,就会回来不乱跑
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条被拴住那只猫许久的项圈,没过几天,果真如她所说,那只猫满身伤痕,全身脏兮兮地出现在门口,谄媚地贴着她的脚跟
她说对于不听话的孩子来说,伤害永远都是最刻骨最有效的管教
人也一样
至于谁才是“孩子”
我们都可以是
他就是带土,可他既然愿意扮演阿飞这个角色,我便陪着他演下去,直至终章谢幕,我好奇他为这闹剧编写了一场怎样的结局,结尾曲是俗套还是小众
我期待那些伤痕带给你的成长,你究竟会成为什么样,结果会不会如我料想的一般夸张
他在我面前的书桌上埋头写着什么,他说这张桌子上的画很奇怪,我看着他
“你也很喜欢这张桌子”
“对吧,带土?”
我贴近他的脸
“你的爱老师很满意”
他脸上逸散的笑意顿时无踪
我是个老师,可我也有学不会的东西,没有人教过你如何去爱一个人,也没有人教过我如何接受一个人的爱
于是还未成形的情愫被挤压,成为了一枚扭曲的刀片
他认为他的爱会带来灾难,于是他报复我的方式就是爱我,无止境地爱我,直到我受到了那样的灾难,可灾难怎么会降临到创造的人身上
我一直都很多变,所以只是我一瞬间的想法,我有些想要篡改这个剧本的结局
爱对你我而言是一场久治不愈的病,唯一的解药便是你因爱而生出的那些占有欲,这场病折磨着你我,可你我又陶醉其中,我享受被解药治疗,你享受永远无法被治愈的我
他被我拆穿后索性不做伪装,以力量的优势将我当成了他的所有物,我能从他眼里看出许多的狰狞与杀意,或许是他原本只打算笑嘻嘻地接近我,而我不同于常人的认人能力打乱了他的计划
“听话”
面对我似有似无的抵抗他最常对我说的就是这一句话,我不知道这其中是否有我曾经的影响,我曾经在他胡闹试图引起我注意时也是这么训他的
他扯着我的领子,动作实在算不上温柔,他的亲吻与撕咬毫无章法,会落在我身上的任何一个地方,特别是脖颈,他时而会轻咬着我脖颈处
“你希望刀落在这个地方吗?”
希望
“不希望”
我故作惊恐,他更加兴奋,我庆幸他并没有像我看透他一样能看穿我
爱我吧带土,像我教你的那样爱我,用属于你的方式
我用讨好的目光看着他
我着他在客厅里摆弄着一把显眼的水果刀,突然来了兴致
“在搞什么呢?”
“想着杀你”
从他口中说出并不像是开玩笑,他的确在认真地端详着这把刀
“我已经碰过这把刀了,而且我在上面放了些有意思的东西”
我指尖轻触刀锋,顶点的锐利只在瞬间就划破了我的手指,沁出密密麻麻的血珠
“你猜是什么”
“什么…意思?”
“带土,握住它,我告诉你答案”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命令他,而他下意识顺从了我,将那把刀紧紧握住
“我记得那本我编写的理论研究里写过它,它叫蓖麻毒素,你还记得吗?”
我笑着开口,极其用力地抱住他,我能感觉到胸口处一阵剧痛,是意料之中的满足,他开始发抖
我听见远处有警笛作响,虽然目的地并不是这里,他面露惨白之色,而我笑得更大声,直到失去笑的力气
“你一直都有个习惯,永远改不了哦,带土”
“顺从一直在给你使绊子”
我已无余力捧住他的脸,一团我说不清的东西在我身体里蔓延,速度很快,快到他甚至来不及打急救的电话,而他像是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周围并没有证人
“我教你改”
我的邻居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甜美的外貌总是让我忽视她的阴郁狠厉,我听说她从事过许多灰色工作,于是我打算找她碰碰运气
所以我委托她替我去搞来这东西的时候,只敢规规矩矩地坐在她家的沙发上,她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会生出一些恐惧的人
那只归来的猫趴在茶几上,静静地盯着果盘里插在苹果上的东西,是一把很鲜艳,外观很奇特的水果刀
“是这个吧”
她递来一个小瓶,里面是看不清颜色的东西
“这把刀可以借给我一段时间吗?”
“可以”
她并没有询问缘由,也没有因我莫名其妙的得寸进尺而不满,只是将我需要的东西给我,然后回了房间,并让我出门时记得将门关好
我总会用上的,作为伤害的一部分